罗宾龟

好像应该悼念一般
那朵花开了又败

佐阳—钢琴

(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佐阳?)

(即使精准踩雷???)


“前辈会弹钢琴吗?”枝元阳和佐伯沙弥香走在学校的小路上,因为不大习惯沉默,所以干脆抛出了个问题。


“会。”佐伯沙弥香又想起了小学那段报各种兴趣班的日子,“为什么这么问?”


“因为之前侑带我去看的咖啡店二楼好像有,而且前辈一看就很会弹琴的样子。”枝元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
果然,是“应该”会的,佐伯沙弥香有些沉默,如果因为自己是佐伯家的人而应该会的话。她是十分讨厌这种说法的。


“为什么这么觉得我会啊?”疑问脱口而出,她在期待一个与以往不同的答案吧。


“因为……你是佐伯前辈啊!”枝元阳不假思索的回答说,“佐伯前辈很棒,值得信赖,也十分的温柔,能喜欢上佐伯前辈,我很高兴!”这是枝元同学的实话,她也本不是一个懂得奉承的孩子。


“因为是我吗?”佐伯沙弥香笑着看了看自己的手,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洁白,然而只有自己才知道,掌心在持续发热。


如果是“佐伯沙弥香”,而不只是“佐伯”的话。


“想听吗?”她笑得很开心,回头问枝元阳。裙子随着幅度摆起一个正好的高度,温柔的笑容让枝元阳有些发热。


“什么啊……”枝元阳红了整张脸。


“钢琴。”


很少见到佐伯前辈这么温柔的时候,以前虽然也很温柔,但也带着几分小心翼翼。


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自己被碰碎过几次,又不得不重新粘合来过的心。


“嗯……前辈去哪里找钢琴?”枝元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,这样的佐伯前辈反而让她不适应。


“咖啡店。”


说着牵起枝元阳的手,就不由分说的往咖啡店走。她的确很开心,但却不止是因为与佐伯这个姓区别开来,还有一份莫名的感情在心里悸动。


从小她就知道,学一样东西自有它自己的意义,如果能在一些地方有别的才艺,就可以展现出自己特别的意义——


而且,她理应会这些,她是佐伯家的小孩。


但被枝元阳点出,“因为是佐伯前辈”就很开心。她还是有所希望的,被“特别的那个人”点出,自己是特别的,是喜欢自己的。


为什么不值得高兴呢?


咖啡店一如往常的空旷,儿玉小姐在柜台,看到两个人也只是莫名的笑容。佐伯沙弥香对这个前辈也很有好感,回以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。


“你好!”枝元阳热情的打招呼,“我想借用一下二楼的钢琴,可以吗?”


佐伯沙弥香脸色微红:“请给我来一杯红茶,给她一杯牛奶。”


儿玉小姐笑着点点头:“明白了,请上去吧。”


“为什么是牛奶啊,我更喜欢咖啡的。”枝元阳上楼的时候小声抱怨了一下,前辈真是的。


忽略一直在笑的嘴角,这喜欢咖啡的理论很成立。


佐伯小姐止不住的笑意:“小孩子少喝点咖啡。”


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,也许就是这样,很开心的在一起做想做的事情,哪怕不去特意做什么,闲聊都有意义。


这是一架纯黑色的钢琴,反射着出炫目的白光,上面还有一本很是温文尔雅的琴谱,跳动的音符像蝌蚪一样充满活力。


她掀开琴盖。


很优雅。


阳光洒在支开的琴架上,空气中静谧的味道是刚刚好,她身着长裙,得体的坐在琴凳上。浅棕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,眼神却不住瞟向坐在一边默默当听众的枝元阳。


“阳,想听什么?”佐伯沙弥香声音也很温柔,不知道是在环境的衬托下,还是其它。


叫得是名字啊。


啊……这个时候怎么可能想到?前辈真狡猾。


掌心在发热,舌根有刺痛感,心脏的声音和那个人的轻唤充溢在整个世界。脸颊已经烫到不行,不想做任何选择,大概从那人手指下流出的,应该都是美妙的音符。


于是佐伯沙弥香也明白现在的阳是没选择能力的,颇有无奈的说道:“那就《樱花》吧……”


是悠扬的钢琴声。


节奏不是很快,枝元阳把头从胳膊抬起来,看着那个人。


真的能看到樱花,一棵很大的樱花树,树下有青嫩的草地。她与钢琴全在树下,她淡棕色的头发被微风拂起,她没看着自己。


但有一种被注视被在乎的感觉。


毕竟自己此时正在这里,正被她的温柔呵护着包裹着。


音调上扬,樱花飘落,像在梦境里。


一曲奏毕,琴声停了下来。


枝元阳就那样痴痴的看着佐伯沙弥香。


“阳?”


一杯牛奶和一杯红茶放在桌子那里,枝元阳对这些无感。她就在看着那个人。


恍惚的分不清灯光还是阳光。


也许牛奶与红茶颜色一样?


哦,沙弥香在往这边走。


自己叫她什么?


“佐伯前辈……”


吻了上去,毫无征兆。


“最喜欢你了。”


不被抗拒,就可以再努力一点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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